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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尹懿避开鲁一的视线，斥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在他被一颗黑色的石头感染毁了容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

    在他得知自己的家人都被彭程杀了之后，他的世界就崩塌了。

    没人救他，那么他就只能自救。

    没人可以帮他报仇，那么他就自己去复仇。

    只要有力量，就可以复仇。

    复仇……

    尹懿眸光一转，对鲁一道，“带着他，我们回B市！”

    鲁一迟疑数秒，随后拖着彭程回车后座。

    彭程被绑住，扔在后座，他手掌被黑雾啃噬干净，除了麻木的哭喊，他找不到宣泄的渠道。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开始腐烂，他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别担心，现在就回去找你爸爸。”尹懿坐上副驾驶位，凉凉道。

    “不，不，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我爸没有关系。”彭程道歉，他躺在后座，筋疲力倦，泪水夹在着鼻涕狼狈不堪。

    “哼。”尹懿不在理会彭程的求饶，选择闭上眼睛。

    彭程继续求鲁一不要带他回B市。

    “你记得有一年，你酒驾撞死过的中年男人吗？”鲁一声音沙哑。

    彭程一顿，他酒驾过太多次了，可是他酒驾撞死人那年，他刚好成年，第一次出车祸，还好他爸爸把他年纪改小了，又以对方才是肇事者把事情了解了。

    自那之后，他越发胆大。

    “那个是……”彭程颤抖着嘴唇，不敢去听答案。

    “那是我爸。”鲁一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潜藏在内心的仇恨，在日复一日的潜伏中，早就被他藏得极深。

    能够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