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战 (第1/4页)

    斯派达尔的刀锋纹丝不动：“省省吧，君舍。那些我教你的把戏，还轮不到用来对付我。”

    君舍静默了片刻，他故作伤心地垂下眼来，食指敲击着桃心木桌面，嗒嗒嗒，节奏稳定得像催眠师的怀表，又像毒蛇潜伏时的尾音。这声音不响，却奇异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让人格外心烦意乱。

    须臾，那敲击声戛然而止。

    他抬起眼，不知何时，脸上那份散漫已褪得干净。“好吧。”

    “不过将军，您真的考虑清楚了吗？”男人盯着斯派达尔的眼睛。“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历史会怎么记住你？”

    “十年后，当人们提起斯派达尔这个名字时—”君舍摇摇头，像是在惋惜，“他们会说，看，这就是那个在走投无路时，用刀抵着女人喉咙的懦夫。”

    斯派达尔的呼吸沉了半拍，而这变化被他曾默契合作的下属捕捉到了。

    君舍慢慢转过身，和挑选红酒般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随意翻开来。

    “说起来，您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吧？”男人指尖划过某行文字，声音含着若有若无的叹息。

    “真遗憾…她以后要在档案里看到，父亲最后的光荣事迹，是劫持人质。“

    所有人都看到，这位将军握着刀柄的右手，那根代表着承诺与羁绊的无名指，明显抽动了一下。

    “放下刀，将军。”君舍正色，声音也凉下来。“至少死得像个人。”

    房间陷入死寂，只有鲍曼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所有人都无法理解，这位向来以儒雅谦和闻名的贵族将军，这个连咳嗽都要用手帕仔细掩口的病弱之人，为什么会做出劫持女性这种事，这彻底违背了贵族世代崇尚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