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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节  (第3/7页)
会想到这个法子改变收税方法。    “按照田地收税而非按照人头收税。”李泌摇了摇头。    李长安笑问:“你觉得这样收税不好?”    李泌沉默了。    “是因为你家有许多地,你作为地主不想要这么缴税?还是你作为县令觉得这样收税不好呢?”李长安步步紧逼李泌。    “……因为我家有许多地。”李泌在李长安的注视下有些狼狈。    他很想说一些为国为民的冠冕堂皇话,可他自己也知道那是谎话。    朝廷内外大臣中不乏聪明人,他们对租庸调这个不合适制度装作视而不见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是这个制度的受益人。    普通百姓,一户有四丁,一百亩地,要缴纳四份租庸调;权贵,一户有四十丁,数万亩地,只需要缴纳四十份租庸调。普通百姓缴纳完税赋后,所剩余的粮食需要勒紧腰带才够糊口,权贵缴纳完税赋后,家中的粮食依然堆积到发霉都吃不完。    李泌先是辽东李氏,而后才是玉溪县的县令。    李长安看着李泌笑了:“李县令畏惧什么呢,我只是在漳县内实施这样的税收政策,又没有在辽东李氏的田地上实施这样的政策。”    李泌狼狈地低下头,像是被烫到一般避开李长安的视线,只觉得李长安的眼神像剑一样将他的身体捅破。    他不怕自己流出血rou,他害怕的是他的身体被捅破后流出来的不是鲜红血液,而是他最瞧不起的民脂民膏。    搜刮民脂民膏,这是他读书时最唾弃的那类人。    李泌以为他是心怀天下、济世安民的大才,可李长安问他时,他第一时间想到却是他家要多缴纳多少税赋。    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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