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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时候, 是他对世界最无留恋的时候。

        死过一次是什么感觉，他很清楚。

        如果不是申在元无意中拉他的那一把, 如果不是现在的社长留下他, 如果没有这些太多的如果, 他现在绝不是这样坐在这里, 身旁有着这些人。

        有时候, 真不知道命运对他是仁慈，还是残忍。

        但是到目前为止, 可以暂且说是仁慈的吧。

        手指被碰了碰, 全郗回过神。

        坐在他身边慢慢捉住他手指的朴志訓歪头看着他, 眼里的关心暴露无遗：“怎么了？”

        看到全郗一直望着台上那里，目光深沉又遥远，他不免有些担心。

        当然，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吃味。

        全郗面色如常：“没什么”。

        看着全郗的样子, 朴志訓又听到自己的声音，带了些笑意：“难道是在看哪个孩子吗？”

        当然不是的，相处这么久，他太清楚这个孩子对于外貌的不敏感和某方面的不开窍。

        只是，万一呢？

        朴志訓目光往台上那群女选手望了一眼。

        全郗想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失笑：“当然不是，只是想起了当初我们出道的时候。”

        听到这里，朴志訓想起了那时候全郗险些没有出道的事，握着全郗的手指变为握着他的整个手掌。

        全郗愣了一下，继而淡笑，像是明白朴志訓想到了什么，冲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