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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体不可控的一点一点的颤抖。

    最后变成痉挛，两个掌心都是血痂，目光空洞的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那张百变的脸庞，满满都是让人惊心的绝望。

    阎军令最后佝偻的背影，成了她心底补不上的天坑，光是想想都让人悲痛欲绝。

    在这个计划开始的时候，林岚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的，她以为自己可以的，可直到事情走到这一步，林岚才惊觉，阎军令已经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强行分开，就像拆除身体的另一半。

    结果只有一个，血rou模糊到两败俱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咳咳咳……”灵魂被拷打，林岚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最无用的对不起。

    “咳咳……咳咳咳……”最后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咳嗽，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最后一口干血咳在白色的床单上，人才停下来。

    疲倦席卷全身，却如何也睡不着。

    纤细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那些零零碎碎的过往反复的重新演绎。

    曾经记不清楚的往事也在眼前清晰起来，从阎军令第一次抱起她，到她每日像跟屁虫一般跟在他的身后。

    幼时觉得时光漫长，可如今回想起来，却发现那应该是她和阎军令在一起最快乐最单纯的日子。

    一切纯粹的只有彼此，旁人都可以在不经意间成为背景画。

    后来呢……

    那些初遇的狼狈都随着相爱成了添加剂，苦难再涩只要在一起也显得不那么难。

    她真的以为不那么难的！

    林岚睁着眼睛，却不知道看向何处，一张小脸苍白的近乎透明，没有一丝血色。

    这一待就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