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 (第5/5页)

是主动选择了妥协。“该服从欲望？还是服从逃避？”叶月的眼睛低垂着，不敢去看许焱的侧脸。害怕那深邃的眼中看到自己彻底被占有的影子，可身体的每一寸却像被那人彻底驯服般，放弃了挣扎，只剩下那点可怜的自尊在心底叫嚣。

    叶月的思绪混乱如麻，内心的挣扎像是交战的潮水，欲望与逃避不断拉扯着。可就在他被混乱裹挟得快要失控时，腰间猛然一紧，许焱的手毫不客气地掐住了他的腰。“你走神了，为什么？”话音刚落，许焱毫无预兆地在叶月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那突如其来的痛感混杂着细微的酥麻，直冲叶月的神经，让他猛地额抖了一下，呼吸也倏然乱了。

    “啊……许、许焱.”叶月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刚从深水中挣扎着浮出，却又立刻被拖入另一片漩涡。

    舌尖缓缓舔过那微微泛红的肌肤，带着故意的慢条斯理。手上的力道没有减轻，掐着叶月的腰像是宣示某种主权。许焱嗓音低而缓，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为什么走神，觉得我不能满足你，嗯？”叶月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试图躲开可腰间的钳制让他动弹不得，胸口的灼热还在不断蔓延，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火焰烧得发软。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许焱刚刚那低沉的质问，内心的防线也随着那句话一点点崩塌。

    “想要开口发现喉咙干涩，连话都说不利索。逃避的念头还在作祟，可许焱此刻的姿态和动作，都让他完全无法抗拒。腰间的手像是提醒，又像是束缚，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许焱微微眯起眼，似乎对叶月的沉默很不满意。他低下头，唇再次贴上刚刚咬过的地方，故意轻轻地啃咬着，舌尖挑逗般地滑过带着耐心的惩罚：“那我等，等到你愿意为止。”

    叶月被许焱低沉的话语震得一颤，像是被猛然拨动了全身的神经。脑海里仍是一片混乱，可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回应了对方的侵占。像是无声的服从，又像是某种讨好的姿态，缓缓靠近额角抵在对方的肩膀。指尖轻轻地攥着许焱衣袖的边缘，像是在努力抓住一点支撑。身体的重量渐渐向许焱倾斜，柔软的胸膛贴在对方坚硬的腹肌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带着一种隐忍的羞怯。

    叶月的腿轻轻内扣，臀不经意地向后挪了半分，腰弧微微弯下，无意识讨好的姿态，颤抖着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覆盖在许焱捧着他下巴的手。“许焱，别再问我了……”叶月的声音低哑，像是压抑着快要决堤的情感，尾音微微颤抖着。他垂下眼，再也克制不住，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落下。

    闭上眼躲着许焱的目光，却又忍不住哽咽，泪水滑过指尖，滴在许焱的手背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针刺进许焱的心：“把我弄坏也没关系……”那是带着绝望与放弃的呢喃，将自己彻底交给对方。

    许焱盯着叶月湿润的双眼，手指轻轻收紧，像是要将这一切脆弱都握在掌心。他低下头，贴近叶月的耳边：“叶月，今晚，我要拥抱你。”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占有欲，像是温柔的誓言，又像是某种宣告。松开捧着叶月下巴的手，用指腹轻轻擦去那些未干的泪痕，动作柔和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你不会坏，”许焱低声说着，手掌缓缓滑向叶月的后颈，轻轻将他揽进怀里，贴着他的耳畔补了一句：“只会更属于我。”

    许焱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叶月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弯下腰将叶月打横抱起，叶月下意识地抓住许焱的衣领，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在抗拒，又像是没了反抗的力气。呼吸有些急促，最终还是放任自己窝进许焱的怀抱，耳边是许焱沉稳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似乎正轻声诉说着什么。

    卧室的门被推开，房间里的灯光柔和地洒下来，笼罩住两人。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而叶月耳边，那句“我要拥抱你”却像钟声般回荡，久久不散。

    许焱低哑却温柔得像在亲吻他的灵魂：“叶月，我说过，我要拥抱你，不只是今晚，而是永远。”    叶月轻轻闭上眼，那句“我要拥抱你”随着许焱的动作一次次回荡在脑海里，不再是一种压迫，而是让他心头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安心。